— 在鵝鑾鼻燈塔眺望台灣海峽和巴士海峽和太平洋交匯之水域!
《獨白》與《對話》,一直是我多年來珍惜的智慧價值;它們都是非常正面的心智活動。《獨白》,讓我自得其樂,體會《我思故我在》的存在意義。
許多年以前,我閱讀德國精神醫學出身的哲學家卡爾‧雅思培 (Karl Theodor Jaspers;* 1883年2月23日 ~ † 1969年2月26日) 的著作;他認為獨自一人在自然荒野,山川草木靜默不語,讓人有孤獨之感;人唯有回到人類的社會,才能實踐《存在的意義》。但是,這一個領悟同類對話意義的思想歷程,必須是先有《獨白》的基礎,才能夠出現的。
《對話》,讓我與愛智的朋友們,分享知識和情感的樂趣,實踐《眾樂》的理想。不可否認地,每一個人的人生是有可能面對很多的問題和感觸,甚至是困境。《對話》可以讓參與者,在遭遇思想或感情,或是現實處境的問題時;有能力也有勇氣,去《面對它》、《理解它》、《接受它》和《放下它》。宗教的活動和多元的興趣,都是面對和療癒精神孤寂的途徑。
人真正的焦慮,在於找到《意義》;如同蜘蛛編織它認為生存所需要的蛛網。若有出現破損,蜘蛛會焦慮地,前去努力地去填補破網。一片經由自己的努力而編織完成的網,就是蜘蛛存在的意義。人也是如此,終其一生,在找尋和編織自己所認同的《意義之網》。
找到《幸福》,一直是我生活中渴望的目標;但是,對於《幸福》的定義,卻是非常分歧的。不論是東方陶淵明(約西元365年 ~ 西元427年),詩作中的《桃花源記》,或是西方湯瑪斯‧摩爾爵士(Sir Thomas More,*1478年2月7日 ~ +1535年7月6日),所描敘的《烏托邦》(1516年);都不存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而只存在於我們自己的心裡。生活中,讓我微笑寄託或珍惜思念,找到意義的人事、時間和地物,就是我的《桃花源》和《烏托邦》;我的幸福也在那裡!
現實上,現在的社會隨著經濟的發展,利益的分歧而日益分化。價值偏好的不同,社會的分化有增無減;個人的憂慮和無奈,甚至是孤獨無力感,在社會多元化的情境下也必然發生,也更不容易找到自己在社會中的意義。我們雖然都活在同一個時代,但是,我們所看到的世界,都不會是同一個世界。
古代希臘的哲學家柏拉圖 (Platon,生於西元前 428 / 427 年; 卒於西元前348 / 347 年) 就曾經說過:《世界對於你,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世界對於我,就是我看到的樣子》。也就是說,《認知》讓我們不同,但是《對話》卻讓我們有交集。這一個思想發生共嗚的歷程,也是需要先有《獨白》的基礎。
看到浩瀚的藍天大海,見到孤傲獨立的燈塔,或是白雪覆蓋的小徑、金黃色的栗子樹;我內心不免會有些情緒的激動。也許,這些景物是一種心理的美學情結( Aesthetic Complex) ;因為它們都曾經是我在過往歲月中《獨白》的對象和場景。
人生中,有許多場景和境遇的出現,有的時候是不得已,有的時候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心裡的不平或舒坦都是當時的心理狀態。真正讓我思念而回味的時刻,往往是在過了許多年之後,因為觸景生情而想到自己曾經有過的那一段歲月,和那一種境遇。此時,自己會有一種《我曾經歷過,而且也存活下來了!》的充實和豐富的感覺,而不覺得遺憾。我想,這就是《幸福》,也是我追尋和編織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