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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人生筆記 - 《「邪聚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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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以來,風邪、寒邪活躍;之前的夏季有熱邪、濕邪逼人不舒服。邪者,以破壞為始而終於惡果。秋冬養身進補,目的在於「克邪」。基本功無他,「誠心正意」不屈服於作惡即可。 至於如何啟動「誠心正意」?起於善念!客觀的浮世諸現象,看似紛亂,而有孔子所惡者,「以紫亂朱」;屈原所痛者,「黃鐘毀棄,瓦斧雷鳴」。以易懂之語陳述,正是「以假亂真」;以哲學之語批判,正是集「歷史之反動與虛無主義於匯聚成流」。 折騰台灣已有時日的在野政治勢力,始於合流之念,終於亂流之怨;於本日正式進入時代的轉折。一個舊時代的結束,帶來新時代的期待。合流之不容易,出於戰略想定的自欺,近於神學式的造神造論:誰才是「王者」?殊不知者,在於膺品想以假亂真,却必被破於真實之前。這是現象學所指陳的檢定法則。 有些友人問俺,如何看待台灣的大選?因紛亂不明而有焦慮。俺笑看浮世,輕鬆莞爾一笑,即可辨明浮世誰將主宰;正如暗夜漫長待天明之曙光乍現,浮世大白。 認真於選舉者,必出於誠心正意,最美!出於自欺欺人而選舉者,必工於心計;所謂團結匯流之話,正是自證不團結才是本質,參與者各有私利之圖謀,唯恐吃暗虧,已無能力述說自己陣營的存在價值和參選的正當性。 孔子有言:"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自己無能而路上亂拉伕和砍柴,終有力窮而火熄之時。時代之諸現象看似騷亂激動,實則有邪窮之時。君子所至盼者,「始於兵而終於禮」;小人所亟求者,「始於狂愛而終於狂悲」。在野政治勢力之「邪聚惡散」正是一場可供哲學批判的浮世啟示錄。

美學史話筆記 -《紅顏戀曲終是夢!》

這幅被收藏於法國巴黎「卡納瓦勒博物館」(Carnavalet Museum in Paris)世界名畫中的女人,是法國「新古典主義」畫家「弗蘭索瓦‧帕思卡‧西蒙‧葛拉爾」(François Pascal Simon Gérard ;1770 ~1837 ) 筆下(1805年)的19世紀早期,活躍於法國社交界的貴婦「雷卡米埃夫人」(Mme de Récamier ) 。

私下,她被稱為「茱麗葉」(Juliette);對外,她的正式本名是「貞-弗蘭索瓦‧茱麗葉‧阿德萊德‧貝納‧雷卡米埃爾」(Jeanne-Françoise Julie Adélaïde Bernard Récamier; 1777年12月4日 ~ 1849年5月11日)。作為社交界沙龍的女主人,凡是足以尊貴地稱呼她為「名女人」的頭銜,在她的不同的人生階段,她都曾經擁有過;根據「德國國家圖書館」(Deutsche Nationalbibliothek)的記載,她的名字冠上尊貴的頭銜,至少有十三項之多。

作畫當時,她的氣質和容顏裝扮高雅出眾;典型的「高盧美女」容貌。很難想像,這位法國巴黎社交界當時最美的女人,在晚年的相貌是如何被歲月和病痛摧殘?自古有世間不許紅顏見白首的「美人禁忌」;更何況是一位患有「白內障」眼疾,而晚年已經雙眼失明的一代「名女人」呢?

這樣一位讓世間平凡女人羨慕或嫉妒的「鍍身佳人」,莫非出身於上流階級的貴族世家?不,人生的初期成長於修道院的經歷,是她難以說出口而必須隱藏的禁忌。只是,能不去回憶敘述孤獨不堪的過去,崇尚虛榮地位的男人應該是不會在意的。

事實上,在那個男性掌控「世俗」與「精神」世界的意義詮釋權力的時代;身為女人,除了要具有天生麗質的容顏身段;還需要學會操控庸俗而多金男人的手段;如此,才能為自己掙得一個浮誇社會裡的地位和頭銜;以伴隨那些做作的男人表現出上流的姿態。英雄不怕出身低;女人何嘗不是如此!況且,「茱麗葉」所交往的,也非泛泛之輩;有文學界、政治界和軍事界的知名人物。

這樣子的女人有真心真情嗎?男人們競相願意為紅顏佳人折腰,所圖為何?難道,世間多情之人非男人之類莫屬?這一幅世界名畫,作為畫中人物的女人,不免會讓我想去探索她的身世背景和結局;不為別的,我只是作為賞畫的男人,就會有那種意念浮現,想要去發掘表象之後的本質和時代精神;然後寫出我的美學印象。

其實,畫家「弗蘭索瓦」為名女人作畫,必有他自己想要表達的時代美學觀點。我作為現代的賞畫者,我探索女主角的傳記歷史後;我認為,影響世間女人的情感和情慾表現的借鏡人物,應該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父親的身影」。這一幅名畫的女主角有一段灰澀渾濁而不幸的人生初期男女情慾體驗;當時有傳言,她的第一個男人既是父親,又是丈夫。

世間有可能如此上演人倫大忌的人生劇本嗎?我寧願相信,那是在《法國大革命》的動蕩時代,所衍生出來的陰錯陽差的巧合。果真如此,則是一場人倫悲劇!或者,【茱麗葉】以少女之齡,嫁給一個年齡為她近乎三倍的男人,是否有《戀父情結》的潛意識?作為丈夫,又近似父親的權威意識,注定成為她日後生命中,具有支配作用的幽靈。

我注意到,還有幾幅「茱麗葉」作為主角的名畫;她總是稍為傾斜地坐在「沙發椅」上,有意或無意地讓身上的衣服或披巾看似鬆落,呈現出局部的自然女體。這幅畫中較為特殊之處,在於她刻意地以「赤足」入畫;這份「隱喻」只有「戀足」的男人能夠心領神會了;而「茱麗葉」的操控情慾技巧,在此也充份地流露了。

放眼現代社會的時尚流行的重點,世間的名媛、淑女和貴夫人,為何普遍瘋狂地迷戀時尚的「高跟鞋」,將它列為社交必備的鞋款;我懷疑,「茱麗葉」落下披巾,而「露肩」和「赤足」入畫,是否有可能是一種情慾的典範?因此召喚出男人對名流女人的情慾潛意識?果真如此,這幅名畫以藝術的「隱喻」表達了最高的情慾境界;所表現的「慾的美學」情境,勝過各時代的「裸女」名畫了。

我認為,男人的理想妻子意象出自母親的身影;否則,未來他會投射在未來的女兒身影上,去塑造那個女人;至於,現實的妻子身影只是一個替身。相反地,女人的理想丈夫意象出自父親的身影;否則,未來她會投射在未來的兒子身影上,去塑造那個男人;至於,現實的丈夫身影只是一個替身。不斷地追尋,不能安於現實;男女激動的心靈,源自力爭上游的精子游向母體的子宮;又像鮭魚一樣,想要回到出生的原鄉!這是生命歸宿的追尋!

在現實的婚姻生活中,亦夫亦父的男人其實在利用她、慫恿她,以紅顏姿色作為社交的資本,玩弄那些焦慮的權貴男人,以取得社會地位。當時,被歌頌為「英雄」的法國皇帝「拿破崙‧波拿巴一世」(Napoléon Bonaparte I;1769年8月15日~1821年5月5日),也曾是她的沙龍上賓;「拿破崙」的弟弟「路易‧波拿巴」(Louis Bonaparte; 1778年9月2日~1846年7月25日)還曾向她致上情書!

「茱麗葉」在十五歲時,嫁給長她二十七歲的富裕的銀行家「雷卡米埃」( Jacques-Rose Recamier;1751~1830 ) 。妻以夫為貴,她至死都冠以「雷卡米埃夫人」遊走於社交界;曾經,她似乎動了真情,想要與丈夫離婚,改嫁當時聲勢日盛的「普魯士」王子「奧古斯特」(Friedrich Wilhelm Heinrich August ;Prinz von Preußen;*1779年9月19日 ~ † 1843年6月19日)。

然而,在丈夫遭受財務危機時,她卻不願離棄他。甚至,在丈夫過世後,她依然維持「寡婦」的身份,只願以「紅粉情人」的身份,和當時法國已婚的知名作家又是外交官的「夏多布里昂」( François-René de Chateaubriand;1768年9月4日~ 1848年7月4日)深情款款地交往,至生命殞落的生離死別時刻。

她作為一代「名女人」,她樂於冠以「夫人」的頭銜,倍受許多男人的愛慕;她卻孤獨地承受病痛相隨的人生晚年。深情有義,還是多情現實?她的一生周旋於名流權貴的男人;卻又無所依恃於男人;她可曾真正地戀過或錯過戀曲?她的「貴夫人」生涯在激動的革命年代,包含有不堪的年少歲月身世、謎似的婚姻伴侶,和痛苦失明的晚年;在世人的眼中,她卻是一位那個時代最美的「雷卡米埃夫人」(Mme de Récamier)。

她在七十二歲時,因染患霍亂,而安息在巴黎近郊的「蒙特馬區墓園」(Cimetière de Montmartre);區內依然有許多名流作伴,包括德國「浪漫主義」詩人「海涅」( Christian Johann Heinrich Heine,1797年12月13日~1856年2月17日)在內。回顧這位「名女人」的一生,如詩一般,卻是一個被像父親身影支配的女人;她在激動的時代,流動著浪漫的戀曲和支配男人情慾的意志!然而,紅顏戀曲終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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