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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哲學筆記 - 《「台灣議題」vs.「中國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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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國前任的國務卿龐培歐先生,在任期之末,曾表示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份;現任的米國國務卿布林肯先生近日也強調:「台海問題」不是中國的內政問題。 確實,這兩位米國前後任的首席外交官的敘事,是對當今自稱代表「中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說出了台灣早已獨立存在的事實,涉及台灣的安全與地位的議題,何來有中國所宣稱的"內政問題不容外國干涉"的謬稱和偽論? 但是,以上的涉及國際法認知的、台灣作為已獨立的國家法權條件已存在的敘事,仍有未言自明的「隱喻」,可供台灣內部有宣稱"「中華民國」代表「一個中國」"的認同者注意: 台灣的安全和地位是一個關係到世界經濟和安全的「國際議題」;台灣被稱為「問題」,那是外部,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內的列強勢力的客觀認知。 台灣,必須主張自己的法權上和法益上的主體地位,在關於自己的敘事論述時,不宜跟進外部列強勢力的敘事語境所稱的「問題」。在認知上,若台灣是「問題」,就恐淪為被各方處理的對像。 在台灣內部,有一部份人,一再論述「一中各表」的敘事,並以此「符咒」嫁接虛構的「九二共識」符咒,再偷渡到被「一個中國」的黑洞吞噬。 「台海安全相關的問題不是中國的內政問題」,在此回到米國兩位前後任國務卿未言自明的隱喻,台灣當然也不是自稱代表「一個中國」的中華民國的內政問題。「一中各表」的誤謬和偽題的虛構敘述,可以休矣! 退一步而言,台灣內部那些割捨不掉「中國結」的勢力,既然自稱「中華民國」就是「一個中國」;那又何必莫名地去不知所云的「一中各表」?

哲學人生筆記 -《我不是…;「沒關係!」》


同林鳥群,稍被驚動,群起亂飛,各自逃生;這是生物懦弱自保的本能。有的動物被挾持,也有斷臂,或斷尾求生的本能。

先求生存,其次再求發展,是生物危機處理的優先考慮。「存在先於本質」,生命才有意義,雖然保全生命的方法和動作,可能很難堪和無奈;但是,逃生不求姿態言行的優雅,先為自己,是人性也是理性。

「沒關係!」,是一句慣用的口語,用於安撫不安的心理;只是,自以為「沒關係」,還是「有關係!」。自己不具有主體優勢,而只是被決定的客體;主體和客體的支配關係就切不斷。

客體,不具有「話語權」;「有關係」就不能說「沒關係」。主體對客體:"說你是,就是!你「不是」,也是;說你「不是」,就不是!你「是」,也不是!"。

"我不是,「沒關係!」"的表述自白,可以自認「高尚」、「優雅」、「潔淨」、「不沾污垢」,「有水準」、「有品味」,政治正確。然而,在自清和切割後,自認「沒關係」,就已經落入自居客體的下位;終是枉然,還是「有關係」;反而為自己扯上更多說不清關係的後患;「治絲愈棼」的成語,正是此意。

不自由的內心,是鞭子下的奴隸,只以為自己是「不沾污垢」的潔淨奴隸;終究,仍是「有關係」纏身的奴隸,待查驗身份中。壓迫者的鞭子,隨後,還是會揮過來,打上自己的身體和傷害自己的心靈!

隨著中國自認的崛起,更加緊對內收縮控制和對外壓迫;窮盡一切卑劣的手段,要求域外各國,想與中國的市場利益「有關係」的政、商、藝、文...人士,必須自證「淨身」,與中國所不悅的人與事劃界,自證「沒關係」。

這種威逼的手段,是出於中國專制歷史的民族自大變自卑,又想自大的「羨憎情結」為禍;也是「封建宮闈」文化中的「太監淨身式」的「閹奴」心態:"自身殘缺的,不許別人有!";彰顯中國的國家品味是陰暗晦澀的。

對中國市場的誘惑,難以割捨和斷慾的「倖進者」,自甘矮化,如飛蛾撲火,奔向「被奴役之路」。「自清」、「淨身」、「換血」、「改籍」、「換宗」、「切割」、「斷尾」,只求取悅中國,還怕被中國盯上交待不清。於是,除了攀上中國,自表「有關係」的身家背景:"我的…是";還要強調,"我不是…",極盡矯情又卑躬屈膝。似乎,以為身在中國的囚獄,成為待決的人質,已無抗拒的意志。

德國「新教神學家」「馬丁‧尼默勤」(Friedrich Gustav Emil Martin Niemöller、1892年1月14日 ~ 1984年3月6日),曾對德國的「納粹黨」的興起,有所期待和支持,也曾經對「納粹政權」的追捕、暴行迫害異議人士,保持觀望與沉默,以為自己「沒關係!」。

最後,「納粹黨」還是逮捕「馬丁‧尼默勤」這位意圖保持「路德宗新教」獨立於「納粹黨」掌控之外的「新教神學家」;遣送「死亡集中營」(1937 ~ 1945) 。「馬丁‧尼默勤」餘命倖存,走出死亡的威脅,已經是「納粹政權」崩潰的戰後。


「馬丁‧尼默勤」在劫後餘生,寫下生死之悟的「懺悔詩」(1976年,德文):

Als die Nazis die Kommunist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Kommunist.

當納粹黨抓捕共產黨人,
我沉默;
我不是共產黨人/

Als sie die Sozialdemokraten einsperr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Sozialdemokrat.

當納粹黨拘捕社會民主黨人,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社會民主黨人/

Als sie die Gewerkschafter holten,
habe ich nicht protestiert;
ich war ja kein Gewerkschafter.

當納粹黨抓捕工會的人,
我沒有抗議;
我不是工會的人/

Als sie die Jud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Jude.

當納粹黨抓捕猶太人,
我沉默;
我不是猶太人/

Als sie mich holten,
gab es keinen mehr, der protestieren konnte.

當納粹黨抓我時,
不再有人,能為我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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