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日,六月二十一日,是「夏至」;「北半球」正式進入夏天;身體,也有需要順應天時;究竟,要"穿得少"?還是,要"脫得多"?這是一個哲學問題;夏天,也是許多人的煩惱和幸福的季節。
在德國,女生的「年紀」,已滿十八歲;也是法律上的「成年人」;在德語的稱呼用語,不再是「中性名詞」的「少女」(Das Mädchen) ,而是「陰性名詞」的「女人」(Die Frau) 。
「脫少女化」(Die Entmädchenierung)的「女人」(Die Frau) ,明顯的外在改變,除非「懷孕」,否則,在於「衣裳」和「妝容」;那是女人個人的「美學啟蒙」。我的生活經驗,源於在德國的一則「人生故事」:
來自義大利南部的「港部」,「那不勒斯」(Napoli)的Rosa小姐,在多年同窗求學的歲月裡,是我的「紅粉知己」;曾告訴我,她自己的"自覺":"有一種「女人的自己」在內心呼喚;於是,穿著衣裳和打扮自己,就以「女人的自己」表現出來"。
Rosa小姐,當時問我:"男人,有感覺到作為女人的她,情境正在變化嗎?"。那時候,我所認知歐洲的「女性自覺」,對於Rosa小姐,與我同樣以「哲學家」自許,她以「女人的自己」,對我的提問,是一項相對於我在東方文化的「男女有別」的保守語境中,是可貴的、開放的分享,也是哲學的議題。
六月的有一天,大約是「夏至」前後;Rosa小姐和我,參加一位「神學教授」的「研討課」:題目很有趣:《穿衣的人,脫衣的神》。背景說明是:
「宗教故事」的傳說,「夏娃」和「亞當」,本來是裸體的;「上帝」創造「人」,是「素人」,既未化妝,也未配上衣裳;就是「裸體入世」。歐洲的時尚設計,尤其法國和義大利的時尚設計的美學家,為女人開展的「美學」,是建立在一項假設上:"上帝創造女人;女人想要創造另一個自己"。
Rosa小姐,邀請我去參加「研討課」,理解她的祖國,義大利的美學和時代精神與藝術的流變。對於"女仕的邀請,男仕不應拒絕!";這是歐洲自「中世紀」以來,傳統上可貴的「騎士精神」的表現。我,義不容辭!
當時,上課時間還早,教授和我們,都很早就進入教室,其他的「與會者」尚未到達。望著落地窗外,綠草如茵的草地,「北半球」的溫帶地區,上午的陽光普照,不太熱而且很舒適。戶外,許多學生,男的、女的,大方地卸下衣褲,「裸體」趴在陽光綠草地的墊子上,讓身體的一面享受陽光的照射。
Rosa小姐和我,就坐在窗邊,隔著明亮的玻璃,看著戶外的「天體浴」;神學教授,走過來打招呼後,也坐到我們的旁座,加入各有所思的行列,望著窗外即景,喃喃自語。似乎,想像著戶外的學生,也許認為:"天氣太好,不應該坐在教室裡上課"。
教授,突然問我們,"為何來上課?為何沒去戶外加入,..." 言下之意,是去參加「日光浴」... ?!
怪矣!...?您,「老人家」自己開的「討論課」!何出此「鳥問題」?
Rosa小姐,反問教授:"夏娃和亞當的「第一件衣裳」,是什麼材料做的?是什麼造型的?"。教授,答不出來;反而問我們:"夏娃和亞當,為什麼想穿衣裳?否則,戶外的學生,褪盡衣褲「日光浴」,不是很「瘋狂」嗎?"。
教授,後來言歸正題:"第一件「衣裳」,如何做出來的?請誰來告訴我"?
Rosa小姐,笑著看向我,好像我沒穿「衣裳」。當時,我的回答,比較有「果樹植物學」的合理根據:"「伊甸園」裡的果樹,已知的有「無花果樹」、「石榴樹」、「蘋果樹」,「葡萄樹」、「橄欖樹」,... ;似乎,只有「無花果樹」的葉子較大,適合「遮體」而被用於「藏私」。"
回答以上的「問題」後,他們都點頭同意;輪到我提問:"請誰來告訴我:"「天體浴」的那些學生,為什麼是趴著?經驗告訴我,「煎魚」或「烤肉」,必須翻面輪流,才能熟!";問題一出;教授和Rosa小姐笑開懷。什麼... ?又什麼... 的「鳥問題」?
教授說:"問得好;戶外的學生,才開始「煎魚」和「烤肉」,應該不會進來上課了!我們就繼續「對話」(Gespräch)吧"!後來,還是有「幾條魚」,笑容滿面,紅彤彤地游進教室裡。先來的人都"手指反扣"敲桌,表示歡迎。「研討課」,終於,可以準時地開課。
課後,走在「大學城」的古道林蔭下,我告訴Rosa小姐:"在對話中,我感覺到,那位教授有「裸奔」的「潛意識」和「焦慮」"。Rosa小姐,笑著說:"你看出來了!我也有同感!」。原來,「衣裳」是「身外之物」;「穿上」或「脫下」,都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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