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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小事筆記 -《「被歧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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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歧視」, 一種相對於「歧視」在主客位置上的位差。總之,互看「不對位」的視覺上和心理上的偏差。文化的、宗教的、族群的、部落的、語音的,•••無所不在。 「被歧視者」將感受說出來的時候,必然是一種被排斥的、被看低的自卑和受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被歧視」來自相對者的「優越感」。每個生物系統都存在「歧視」和「被歧視」,關鍵在於「實力」,那才是「被歧視者」必須武裝自己的條件。 曾經貴為米國總統的川普君,連任失敗後回復「死老百姓」的地位,多案的官司纏訟,不免感嘆「被歧視」。那就是失去權力,也就失去特權;虎到平地被狗吠,很正常! 最近,台灣的郭大富想選總統被徵召不成,心理和自尊頗受創,支持者傳出其在過程中「被歧視」。浮世以成敗論地位。不虛也! 中國人,近來熱嗆香港「國泰航空」的空服員歧視中國乘客;事出於,中國乘客對於要求提供「毛毯」的英語說成了要「地毯」,而被空服員嘲笑且相傳於同事之間。此舉,引來「中國人玻璃心症候群」的發作,以前的「百年民族恥辱」又被喚起。 回想過往到現在的大小敘事;別忘了!中國自己常欺侮鄰國,要求朝貢天朝和漢族的天子;中國人更常仗勢欺弱;對周圍的鄰人,常駡人「小日本鬼子」,「鬼島呆包子」、「高麗棒子」、「越南蠻子」、「夷狄番子」、「西番犬戎」,•••。 俺的老中同學透露著:中國廣大地域人口的互相歧視多矣!北京人歧視上海人,男人懼內而侍妻;上海人又歧視廣東人,後者好吃陸海空的各類野味。有意思地,以政治地緣上的遠近來決定歧視的程度。 上海、廣州的「城市經濟」較有發展;北京來的老中同學給的評語是:中國地廣人多,有歧視是多元文化現象,「夷狄犬戎」入中國則漢化,「被歧視」是異族同化進程中的自然現象。就忍著唄!佛教東傳中國,梵語讀音“अमिताभ"(Amitābha)現在不都習慣著唸「阿彌陀佛」?! 天啊!這樣的大國衆民,自以為是的心態,難怪會讓內外的弱者恐懼,活得沒有人的尊嚴。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人生故事筆記 -《"莫宰羊!蝦米碗糕"?》

 
 
 
「愛國」,還有分「東路」和「西路」的?以前,我住在「永康街」,後來,「厝號」被整編到「金山街」;旁邊有「看守所」的農園。那時候,「看守所」有高牆防止外逃;一般人,大概都稱之為「台北監獄」,主體大致在現在的「杭州南路」、「信義路」、「金山街」和「愛國東路」四條路街圍成的方廓。

再往城裡的「東門」,也就是現在的「景福門」方向走,有「陸軍總部」;現在的「自由廣場」就是在此。那時候的「陸軍總部」營區,大樹成蔭;夏天的蟬嗚此起彼落。童年時代,鄰居的玩伴,綽號「呆胖」,她老媽給的「乳名」;常找我拿著竹竿和黏脂到「陸軍總部」外圍去黏蟬。

「呆胖」喜愛暗中看我分享的「四郎真平」和「牛伯伯」畫的「大嬸婆」漫畫。她老媽,常對兒子碎碎唸,將晾衣服的竹竿拿出去「黏蟬」;竹竿上沾了黏脂,害媽媽洗好的衣服也沾上洗不掉的黏脂。

「呆胖」躲在被窩裡偷看漫畫,視力變弱成了大近視。那時候的我,兩眼的裸眼視力還有1.5,找樹枝上的蟬,有特異功能,練出「聽音辨位功」,蟬兒無所遁形。「呆胖」負責扛竹竿,我負責偵搜。

「呆胖」的老爸是「老芋」士官長,在「陸軍總部」上下班;有一天,聽到同事告知,兒子在外「捕蟬」。本來「老婆」,「呆胖」的老媽早有交待,得出面管管,制止和罵罵兒子。

孰知,「老芋」士官長出來後,竟然參加一咖,向兒子借武器竹竿,又帶了兩名小兵當偵搜,說要進「陸軍總部」內去捕蟬;因為眾蟬的嗚聲,擾到長官的午睡美夢,長官曾交待。想辦法制止蟬嗚;所以兒子拿"武器"上門,有事老子服其勞,也能替長官分憂。

看得出來,「老芋」士官長疼老婆,更疼兒子「呆胖」;畢竟,孤家寡人在台灣落地生根,妻兒是生活安定發展的寄託。大約等了個把鐘頭;「老芋」士官長和小兵勝利歸來,竹簍子裡大的有三十幾隻黑蟬。

我們帶著收穫去「永康公園」分給大夥玩伴;接著有錢出錢、有蟬出蟬,有人跑腿去附近買「小美冰棒」分享消暑。我等兒時玩伴的地盤偏在靠「信義路」這邊,大致上,以「永康公園」和「淡江大學城區部」為主,到達「鼎泰豐」和「高記」的店部附近,都很熟悉。

至於,「愛國東路」那方面,就屬於「異域」。我去「龍安國小」上小學,路過「溫州街」、「青田街」、「泰順街」,到五年級才轉到「東門國小」,靠近「景福門」,旁邊的鄰居有「國民黨」」的「中央黨部」。那時候,常見到附近交通管制和許多「黑頭車」進出,風光一時,現在改為「海事博物館」。

有德國「漢堡」來的客人來台北市,說要看「台北港都」,我就帶「蛋頭老德」先去參觀「海事博物館」,在那裡用完餐後,再去「淡水河口」,搭上渡船,指著位在「八里區」的「台北港」的位置,"那就是了!"沒看到想像中繁忙進出的「大船」,有些泠清。就這樣啊!?

「蛋頭老德」,也沒錯!歷史上,台北是「淡水河」河運的腹地;只是河流淤淺和污染後,河運失能;「台北港都」只剩回憶中的往昔風華。

記得有件事,我家隔著竹籬,另一邊,是「台北監獄」的農園,只有鐵綠網和民家作區隔。常有獄卒押「囚」,出來"農事",兩人一組,共用一條鐵鍊,鍊住腰部一同耕作。有一天,有「囚」看到我,在自家的大芭拉樹上摘果,靠近來,大聲呼喊我:"少年ヘ!分一粒,拜託丟過來!"。

當時,我很古意,心想兩囚拴在一起,丟一粒過去,怎麼夠?同是患難階下囚,竟然只顧自己,也不順便為「囚友」尋利;真不夠道義!於是。我像「外野手」一樣,從樹上投出兩粒芭拉過去。

另一位「囚」,手腳有點不順蜴,竟然漏接;但是看到浮世有俠義,牆外丟來芭拉,世道還是有"好人",樂於分享芭拉;有放風吐鳥氣的良機。於是問我:"少年ヘ!恁厝係愛國叼一路"的"?可能,關在牢裡,空間方位迷失,語無倫次。或者想落跑?大約一個多月後,鄰居傳來,警察在找人,有兩囚落跑了。不知是不是吃芭拉的那一組囚?

我記得,自己當時也被問呆了;只能太聲回答:"莫宰羊!蝦米碗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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