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災情不知何日可以「脫疫」;目前,每日有許多湧現的相關訊息報導;歐洲的慘況出乎想像。幾年來,許多難民大都想湧向歐洲,視彼岸為天堂。孰知,現在的歐洲,相繼傳出有些國家的醫療系統已不堪抗疫的負荷而幾近崩潰。有些醫院,已無足夠的醫療空間和資源,很像「野戰醫院」,到處充塞受災待救的疫民。
難以跳過這樣子的人間悲慘畫面和訊息,心情有些沉重!實際上,没人知道疫災將止於何時?我的老德朋友夫妻,前些日子已經很自律,減少了社交活動和職業上的客户接觸;如今,德國政府又採取限制人民活動空間的防疫措施。
平常,自由慣了,如今迫於形勢,待在家裡,有可能「愈待愈呆」;以「同理心」體會,心裡的「苦悶」需要找到心靈上的「出口」(Ausgang)。苦悶,我的理解,涉及一個日文字「絆」(きずな),那是一種情感上,對關心的親人、友人在危難時期的「同感」,也是正面的期待和高貴的價值。現實上,却無可奈何,難免焦慮,却只能祈福大家都平安。
友人都在遠方,平常也各忙自己的事業,却在範圍廣泛的天災人禍的「大流行」(Pandemic)場域中,再次喚起心情上的「絆」;老友們此時可好,無恙吧?在德國求學時期的老同學,如今各在一方,却因防疫而更關心對方;有德國人,也有義大利人。如今,義大利和德國都是瘟疫的重災區。
在電話問候中,最常聽到的,是瘟疫怎麼會來得這麼容易,這麼突然的大難來臨?有什麼「解方」?老友的錯愕和問題,我的理解,當然不會只是預防的疫苗和治療的用藥。
老友們身處瘟疫的重災區;電話中,仍流露出懐疑和焦慮,憂心自己會不會在無意中,就像其他的已被確診的國人ㄧ樣「被中鏢」。老友們,都是在風華正茂的人生熟年;聽得出來,不想有天上掉下來的「中鏢」,希望能免於恐懼。
友情的長途關心,却只能靜待「疫勢」退去,無可奈何呆在家裡,形同軟禁在家。我和友人們都在話別前同意,除了互道珍重、謹慎、自律外,我們更要為自己的心靈苦悶找到「出囗」。此時,園藝是有心理治療效果的解方。
義大利的老友,同師門的女同學Rosa,曾經與我路過德國人的家庭花園時,提示我,義大利人和德國人的「園藝觀」有一些功能上的不同;她的觀點,雖然,不無有些義大利人的取笑。她調侃德國人很怕亂,生活上欠缺「安全感」;德國人的「口頭語」是「一切有序」(Alles in Ordnung),居家的花園佈置好像自我防禦的「笨拙城堡」。
至於,義大利人呢?我問Rosa。她還是以不失「地中海女兒」的樂觀天性回答我:家裡有花園,又備有葡萄酒、乳酪,可以經常邀來親朋好友,享受「地中海美食」和社交聊天;這是義大利人比德國人快樂的原因。
不過,老德友人也曾說過,德國人是不太重視口腹之慾的民族,而是自豪於「會思想的民族」;此一說法,在我這位遠到的「第三者」聽來,是另類的反調侃義大利人。
最近,我有較多的時間親近花果植物;多彩多姿的景色讓我的人間苦悶全褪去了。植物是無言的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