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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小事筆記 - 《「不倫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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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俺先以一字「宜」開述;「宜」,解作「適當」;「不宜」就是道德上的「不應該」;法律上的「不合法」;倫理上的「不正當」。 在面對「宜」與「不宜」的判斷時;就是以上三個範疇的研判。一般的人際經驗中,「交友」的抉擇也是在以上的三個範疇中表現自己的「有所為」與「有所不為」。 台灣的民主政治的實踐,應該在自由、法治的基礎上實踐「宜」與「不宜」的良知、知識、和常識的分辨能力。 當下,新竹市長高虹安在政治領域表現出公、私糾纏不清的無是非和不倫:任由「私關係」的「無公職的男友」約談市長屬下的「公務員」操弄公務活動的安排方向。 民主政治的實踐必須在法律和行政倫理的規範中進行;前述的「以私干政」和「礙公」,彷彿就是皇權時代「宮廷政治」中,皇帝大內的「外戚干政」或「後宮僭越」。 何況,女市長的男友,既無被公務任用的法律指派;「私關係」也非合法的婚姻配偶,正是既不法也不正當的「不宜」;也就是「非禮」。 面對「非禮」的「不宜」情境,被「不倫」所騷擾的「公務員」,竟然也任由「不宜者」蹭了一段日子才對外爆料,沒有自始拒斥,仍然有來有去地相互磨蹭著。這也是非無辜的「共犯」。

人生故事筆記 -《「活過來」的喜悦》


已暖又寒,本日,四月十二日,是基督教國家的重要節日「復活節」。俺對此一節日氣氛的「初體驗」,是從在德國求學的第一年開始的;而且,先從體驗北國的春寒氣候和「栗子樹」萌發青綠的葉芽,認識到「復活」對生命的意義為何是可喜的。 

德國的大學,每年有冬季和夏季兩個學期;各邦的寒暑假略有先後;不過,都照著季節學期授課。業師除了關心俺的學問進度,也照顧到俺在異邦的生活;真是師徒以「衣缽相傳」。師父推薦俺,入住天主教的「聖方濟修道會」所設立的修道院,以東方異教文化來的「非教徒」客居,俺受到修道院各級神職和神學士、修女們的熱忱禮遇和生活上的照顧。 

多年的修道院生活,俺一點也不見外,恪遵業師的鼓勵,‘’尊重與對話,讓自己成為「跨文化」交流的「信使」‘’。師父曾說:“咱師徒都是哲學家,以「精神貴族」自我期許,以「國家之敵」為傲!神學士們會敬畏哲學家的!”。實在有意思!師父,老人家平常愛說笑,慈祥又輕鬆有趣,應該是已參透生與死的存在意義。 

修道院的院子裡有一棵又古老又高大的栗子樹;每年的深秋,大約十一月底,樹葉變成金黄色,每日隨著秋風凋落。到了十二月下旬,初雪將至,已落葉殆盡,一片蕭瑟的北國意象。修道院裡的修士大都返回故鄉準備過「耶誕節」和新年;大學的長假也在此時展開,等到新年後復課。 

俺,遠自東方來,每日依然上大學的圖書館,或到修道院的神學圖書室查閱和寫作;在預期中,初雪已悄然而降。修女嬷嬷帶著喜悅佈置聖堂的耶誕裝飾;俺是男丁,義不容辭爬上爬下幫忙。 

有一年的「復活節」前兩天,神學士們又返鄉回去過節,修道院出怪事,廚房的大冰櫃故障掛掉又復活;主廚的修女嬷嬷,未注意到食物的鮮度已變質而讓少數幾位留院的神學士進食。俺也跟著群聚而食物中毒,在深夜過敏發作,坐卧皆難安;又聽到外面有救護車接近,也有動作急促的聲音。 

俺,只是奇怪,院外在為誰忙碌奔走?自己撑著起立,找到一位流亡的「老中友人」贈送的「黃蓮丸」,吞服下去,先撑到天亮再說。不知幾點了?迷惑中有人敲門多次,原來是院長「雅典娜」嬷嬷來查詢;問俺有無不適?還告知,發生院內食物中毒感染,已有多位留院的神學士,深夜被救護車送急診;只是奇怪,為何俺没呼救?現在需要去急診嗎? 

原來如此!俺說明自己的案情,此時已没事矣!看來又是一尾活龍。當時,陸續有三位修女嬷嬷靠過來關心,知道俺報平安没事;院長喜從中來,想拭去眼角淚水。修女們在院長帶領下,低頭為俺的復活禱告謝恩。 

中午,俺走到栗子樹旁,看到春寒中的陽光下,栗子樹已萌生新葉矣!再過三天,大學的夏季學期即將展開。下午,先去面見業師面談課業,也告知案情的經過。師父老人家脫口而出:“謝天主之恩;復活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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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故事筆記 -《「彌賽亞」》 

2016年12月16日 

一年匆匆,又到年底;記得在德國求學的歲月,每年冬天的初雪降臨後,大概就是十二月中旬過後,距離「白雪聖夜」僅有大約一週的時間;然後就是過新年。 

當時,我客居的「天主教」修道院,洋溢著「聖夜」將到,新年不遠的快樂氣氛;神父和修女滿臉慈祥和藹,平時「聖人」的表情也不見了,忙著部置裝飾聖夜掛飾。我是異國遊子,孤獨留居修道院,也放下學問大事,成為神職的「公差」,修女老嬷嬷的「壯丁」,提供爬上爬下的「爬樓梯」服務;掛東掛西,入境隨俗,跟著快樂。 

那時候,我才體驗到:年節對不同宗教、文化和民族,有普遍共通的意義:就是「迎新送舊」。但是,也有困惑,人為何「喜新厭舊」?太現實了吧!去年,以及過往的許多年,在這個年關將近的時候,不都是重複相同的心情,迎來新的一年,還没有全部用完即想丢去,眼不見為淨。 

如此類似的,世道諸現象,例如,選出新總統,折舊很快,任期未滿,就出現「逼退」。婚姻,過完蜜月,就想著下一個,或外面的那一個,似乎比較好。求職就業,也是如此,没有的就盼有的;有了,又嫌好累、好煩、好苛,若能跳到下一個槽,可能更好。總之,一山望去,一山高;總是想「改變現狀」,期待來者、來年和「來世」,如果真的有「來世」。 

在修道院的漫長歲月裡,記得有一年的「白雪聖夜」前兩三天,資深修女,也是院長「雅典娜」問我:在多首宗教配樂中,最喜愛那一首? 

我很直覺地說出,是偉大的德國作曲家「韓德爾」的聖樂「彌賽亞」;院長問我:“您研究哲學,相信「彌賽亞」嗎?”。 

似乎,這個問題,是以神學挑戰哲學的‘’大哉問‘’。我的回答,當時,是很哲學語境的:“音樂是共嗚的心靈回響;尤其此樂曲以音符和韻律將人的此時的無奈,藉著時間的流去,交給未來;「彌賽亞」就是‘’即將降臨的時間‘’;現在没有答案的問題,未來就有希望”。 

當時,院長若有所思,好像得到新的啟示,於是告訴我:“現在,我能理解,您未皈依宗教的原因了;我們很高興,修道院裡有不同的行業(Beruf),哲學家與我們共同見證「彌賽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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