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俺在筆記中期望瘟疫大災能在當月有減緩蔓延的轉機。如今,五月初五「立夏」已過,「母親節」當日迎來本年的最高温炎熱;在南台灣的高雄、屏東,甚至氣溫衝高到攝氏三十八度以上。街頭、賣場湧現多時不見的人群;台灣本土的疫情已見止步。
國外,原先扮演疫情「領頭羊」的南歐國家義大利的政府,已有限度的放寛封鎖措施;人民如出籠的小鳥,紛紛把握初夏的自由,去到可愛的綠野公園。自由是一切價值的基礎;限制人民的自由,是民主政府的大忌;害怕中鏢,人民只好忍受暫時的不自由。從人民得知小部份的「解封」,害怕機會稍縱即失,必然有透氣或逃命的動機,先出去再說!自由就是選擇;選擇就是自行負責!
週末,星期六,俺知道,隔日是「母親節」,必然有「羊群效應」;於是先外出用餐,又去逛農產品市集和花市,促進消費,為半休克的市場紓困,略盡薄力。市集中,已見到各路草民和店家輕鬆的笑意掛在臉上。以市況現象研判未來的經濟發展趨勢,在未來的兩季,深秋之前,必然會先有一波局部回補消費需求,滿足被壓抑的購買慾。經濟技術面的用語是「局部反彈」。
關鍵的觀察重點仍在於,世界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的場域,將重構價值秩序;過去一個世代,三十年的名為「全球化」,實為「中國化」的時代,已因為中國釀造天怒人怨的世紀瘟疫大災而結束矣!中國眷戀而重回專制的「皇權黑洞」,一直在進程中,那是積沉數千年的「國粹」,也昰本質。
中國即使加重「大外宣」,也是枉然!一個缺乏誠信和負責的價值信仰的「量體大國」,原來所自許的「中國崛起」,竟是以禍害威脅世界,造成世界多方面的深重災難進場。中國的自我感覺良好,然而「無信不立」,除非其人民願意接受啟蒙,擺脫「黨國神學」的桎梏,重估一切價值,改造其國家成為良善公義的邦國;否則,中國不可能成為可信任的夥伴,永遠只是被提防的「陰影」,既不可能是可敬的「文明國家」,遑論偉大的「文化國家」。
近日,住在義大利羅馬,任職「歐盟法」專業大律師的好友Rosa小姐,回電俺的關心問候;幸運地,好友無恙平安,能在嚴重的瘟疫危機中,迄今全家平安。她也知道,台灣的防疫績優表現,為俺慶幸,活在福中;和台灣人大方地捐獻資金和防疫物資給義大利國家和吕神父的「靈修會教會」。
以前,咱們同師父門下問學時期,Rosa小姐曾經在意,俺會受德國媒體的貼標籤的影響,會誤以為,義大利是「黑手黨」統治的「黑道國家」而淚眼汪汪。多年後,俺再問及,「黑手黨」(Mafiusu)在「防疫戰爭」中是否有收斂自肅?聽說「恐怖組織」的「伊斯蘭國」(ISIS)都害怕中鏢而暫停派「聖戰士」潛伏歐洲,害怕「武漢肺炎」的病毒會潛伏和受染上身。
Rosa小姐,這次頗有同感:瘟疫不分人群、宗教、國家,已經統治這個世界。經過這場慘痛的世紀大災,人類長期抗戰的對像已不止於宗教上的「恐怖主義」,還要對抗會進化的病毒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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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故事筆記 -《「幸福的義務?」》
- 2013年8月1日 -
在德國求學時,我和一位來自「義大利那不勒斯」(Naples)的同學,「拉丁美女」「羅莎」,因為同修「法哲學的文明起源」研討課,而成為了好友。她,有「拉丁文」的底子,成為我解惑的請益夥伴。
兩人同在異國,又是異性,總是有些「你不說,我知道!」的殷切相惜。作為男人,漫長的異國求學生涯,有情感寄託和問學相伴的紅顏知己,真是人生的甜蜜回憶。
「羅莎」帶著「地中海」的陽光笑顏;說話的速度,無論是「義大利語」或「德語」,總是連串又迅速,甚至將不同的語言夾雜表述。她經常自己烘焙母親教她的「披薩」,帶著祖國來的紅酒,前來與我分享。傍晚在小城「修道院」的會客室,我倆點上燭光,啜飲葡萄美酒;無所不談;那種浪漫溫馨的氣氛,人生難得幾回有。
於是,我注意到「義大利」,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國家品格,和國民性格的現象。表面上,「義大利人」和「西班牙人」,都有「拉丁民族」的浪漫性格,總是花樣很多,不甘寂寞,熱情洋溢;在文化和藝術的表現,多彩多姿。相對地,說「德語」的「日耳曼」民族,深思實在;在文化和藝術的表現,有「形上哲學」的冷靜理性。
就在那段歲月裡,「羅莎」的祖國「義大利」,有媒體記者和「司法官」,因為報導和偵辦、審理高階「政治人物」,與「黑手黨」(mafiusu)勾結的不法案件,而被黑暗勢力「做掉」了,引起國內嘩然,歐洲矚目。
有一次,我倆一同收看電視,德國的資深新聞評論人,不忘嘲諷:"誰?在那裡?統治義大利這個國家和人民?「西西里」?「那不勒斯」?還是「羅馬」?"。德國人,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曾經有過一段「納粹德國」的黑暗歷史。
關上電視,「羅莎」嘆了口氣;又回復陽光笑顏,轉移焦點地,問我:"Alfred,我來自「黑手黨」的國家;你也這樣看嗎?";然後,她作出持手槍的手勢,對著我的腹部,發出碰!碰!兩聲。我就跟著假的「槍聲」,抱著腹部倒下去了;還不忘學歷史上,「凱撒」遇刺的口吻說:"喔!「羅莎」,你加入「黑手黨」了嗎?「黑手黨」,已經沒有男人了嗎?竟然,派出美女做掉我!"。
看著「羅莎」水汪汪的眼神中,帶有期望和捉弄,對我哈哈大笑,上前扶我坐起來。我說:"「羅莎」,我們同修「法哲學」;理性提醒我?每個人,認同的理想祖國,其實是不存在的!在現實的世界,國家和政府,都是「黑手黨」的代名詞!他們是惡的勢力;只是名稱不同而已。在我的心中,「羅莎」,你是「羅馬文明」的女兒;也是「地中海」陽光的美女!"。
在女人難過、困惑時,說出甜言蜜語,是男人的「幸福義務」。只是,超越男人和女人的個人自由和幸福;每一個人,作為不得已的國民,都必然要回到被「黑手黨」統治的黑暗現實。在自己盡義務的國家,不知何時?男人,可能死得不明不白;女人,流著母親和姐妹、女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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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
《相片來源:Wikipedia;好友「羅莎」的故鄉,「義大利」的「那不勒斯」(Naples) 海灘;這是19世紀和20世紀初期,德國畫家Oswald Achenbach (1827年2月2日 –1905年2月1日) 的作品》。
「羅莎」學成,回到祖國「義大利」後;事業上,是「歐盟」經濟法學領域的專業律師;住在「羅馬」。幾年前,我到德國參加商務會議;能夠有緣異國相逢;對往日美好的回憶,浮上彼此的心頭,就是大學同門歲月的甘苦。
她也談到,「義大利」的政商和黑金、國債危機;認為「義大利」的現實,是沒救了!「西羅馬帝國」,在西元五世紀被北方的「蠻族」,也就是「日耳曼」民族的先民滅亡後;到了本世紀,又被同為「歐盟」的德國打敗了;德國人,還見死不救。
「羅莎」,還是有「義大利」女人那種「啐啐唸不停」的可愛陽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