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香港遭逢極權中國以「港區國家安全法」實施「淪陷區戒嚴」的壓迫時,流亡在印度北部「達蘭蕯拉」的西藏民族宗教領袖,「藏傳佛教」法王,「十四世達賴嘛」以八十五歲生日標誌六十一年的流亡苦難仍未有止期。
香港,「九龍」英國屬地,伴隨「新界」租地,以璀璨的「東方明珠」之榮光被移交中國;歷經二十三年「一國兩制」的實踐,香港扮演中國奶媽的角色,提供中國七成外來資金的供奶功能。
這種正面和有建設性的功能,非確保香港不同於中國中央集權的管治不可能達成。如今,中國的「港區國家安全法」,形同以「軍管」為後盾的「警察戒嚴法域」;也等於中國親手殺死奶媽和自己開出正式的「死亡證明」。「香港之死」是悲哀的浮世啟示錄,實在無奈和不值得!
達賴嘛與對法王領域西藏的想念,俺在德國大學的圖書館讀過法王的著作「我的國家,我的人民」,讀後讓人不捨。
流亡的西藏人自稱西藏為 「圖博」 ,以傳奇的「活佛轉世」和「天葬」傳統,以及雪域高原和大山,獨特的宗教文化帶有誘人的神秘感,西藏曾有自己的神話、藝術、醫學,郵票、貨幣和軍隊,在世界屋脊高原曾是獨立的宗教國家。
在「清帝國」解體後,與蒙古一樣,未加入以「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的漢族革命而建立的中華民國;都選擇回復本民族國家的獨立。當今,西藏與蒙古的名稱是漢民族帝國主義的漢語語境。
西藏和蒙古在「清帝國」時代,與滿民族的皇權是宗教一系的教盟。信奉「嘛教」的帝國皇權是施主,供養法王和活佛;五世達賴嘛曾東向帝國皇都,此後法王扮演皇權的宗教帝師而倍受尊崇與禮遇。
蒙古遊牧民族,同為信奉「嘛教」而親近「清帝國」的皇權。中華民國的成立,政權和政府猶未能統一。西藏民族和蒙古民族與漢民族既已存在民族敵意,各自獨立建國也是必然的選擇。
蒙古民族有一大部份的土地,即「北蒙古」,獨立建國成為漢語指稱的「外蒙古」。然而,仍有蒙古民族自稱的「南蒙古」被中華民國「強佔」,即「塞北四省」的寧夏、熱河、察哈爾、綏遠;當今的中國合稱為「內蒙古自治區」。
以上的歷史與民族命運的啟示錄,之所以無奈與悲哀,在於漢民族的漢語語境充斥帝國強權以大欺小,忘恩負義和偽善,不能善待弱小,以致「中國統一」或「回歸中國」等於被消滅。
台灣自一九五二年的勝利盟國「對日本的舊金山和約」成立後,已存在獨立而不屬於「他者」的「國家狀態」(Staatlichkeit),面對在台灣的「中國遺民」充斥「大一統」的文化與政治混淆不清的語境,仍不能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