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藉代立香港特區版的「國家安全法」,授意香港的「國安黑警」大肆濫捕異議者;並且,實施「域外管轄」,通緝黑名單上的異議者。中國的反動,驚嚇不少以前對中國的「改革開放」抱有幻想者,或懷抱「文化中國」鄉愁的「中國遺民」。
"不敢去中國矣!";俺的一位長期親中國,抱持善意諒解,「說好中國故事」的「在台灣中國人」,難得放軟鴨子嘴,對俺自承,"心理怕怕的!"。
俺,依然友好厚道,多年的異道好友,認同相異,立場不同,始終相互尊重、理解和欣賞。讀書人能珍重自己的信仰和認同,何嘗不是美事?如同宗教的信仰不同,各信其教主和教義,不必互斥。
看到好友的「中國糾結」,可以理解!被中國所騙,如今,有怕怕的警覺,也是好事,何況,米國總統川普君也是被中國所傷害的「政治難民」;好友在受中國所騙的道上,與有榮焉,與川普君相伴,不寂寞也!
俺對老友說,貴國的「蔣總統」父子,也是受騙的「先行者」,輸到流亡到你們囗中的「鬼島」,立誓:「三不,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更要怪「貴黨總理孫文」、「貴國國父」的「聯俄容共」;「孫先生」被「共匪」尊奉為「革命先行者」,豈無預支「貴黨國」的黨魂。
後來的不肖徒孫,爭先恐後,自欺欺人,飛蛾撲火;「國民革命軍」搶着交心當匪諜換女色、尋利,都是與魔鬼交易的「必然」。此外,那個富家「爺爺」的「聯共制台」,出賣生養的台灣,有意外嗎?
台灣的國際法權地位,本來就與中國無涉,却被「外來黨國」虛構造論,與中國在政治語境上牽址,「外來政權」先是自居「中國正統」;實力不濟,反被迫淪為渡海偏安的「小朝廷」;「統一」或「化獨漸統」成為精神錯亂的囈語。虛構而迷幻的政治神學,對世代生長於土地的台灣人對本土價值的信仰是不尊重的,更是褻瀆的霸凌。
俺向友人解構其神學信仰的陷井,親近中國,主要是「文化鄉愁」難解而對中國的一切,多所護短,以致淪為當今的夢醒時怕怕的困窘。
俺舉一位友善中國的老師的前例,自認是知名的台灣學者,在中國「改革開放」於「天安門大屠殺」後陷入困境時,受邀前往中國參加學術研討會,與中國的幾所大學的黨棍學者交換「高見」。
本來,以為可以掏心掏肺,知無不言,於是提出對中國經濟的多年研究,認為「中原天朝」各代中,經濟發展,文化燦爛的時代,都不是「大一統」的「單一制」;例如,「春秋戰國」時代的「百家爭鳴」,「南北宋朝」時代,尚文輕武,經濟和文化是輝煌的。
原以為,頗為獨到的高見,却引來「黨犬」群吠亂咬,痛批:"是分裂祖國的惡毒居心,嚴重傷害祖國人民盼望統一的良苦用心和感情"。老師彷彿經歷文革的公審批鬥大會。當年,只希望能早點平安回到可以胡言亂的「鳥島台灣」,怕怕的感覺,終於見識「共匪」是如此地信奉專制的「絕對主義」。老師回台灣後,鬱悶少言;應該是長見識了。
「大一統」,是中國始於「秦帝國」的國家神學,虚構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帝國主義」,再衍生出「朝貢庇護」的「天朝體制」。在「帝國神學」中,又以「法家」思想建構「單一制」的「中央集權」。後來,管控一切的「單一制」加入實施「獨尊儒家」的「秩序觀」,以助「皇權永固」,不容逾越造次。
以致,當今的中國,向世界豪不自慚地背信於「中英協議」的香港實施「一國兩制」的承諾;無論如何,非以一國吞噬兩制不可,以成就思想能力只有小學程度的中國領導人的「皇權一尊」的「皇帝夢」。
香港的主權移交給中國,香港的自由窒息,也就必然了。但是,香港人對自由民主的追求不能絕望;只要保有一點燭火,必能走出中國皇權專制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