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十日,當天上午,俺在被「柏林圍牆」封鎖隔離的「圍城西柏林」;這裡是冷戰的最前線。清晨,穿越東德領土,抵達西柏林前,在火車上被查驗有效的旅行文件,俺差點被滿臉肅殺氣的東德邊防軍扣留,要俺下車待查。
原因出在,俺的綠皮「中華民國護照」上的國號標記不管用;對方不知道俺來自何方?非其所熟悉的紅皮「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列車長怕延誤行車時間,也讚同對方的要求,請俺先下車好辦事。
幸好,俺有「國際法」和「國際政治」的知識,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在僵持不下時,車上的其他旅客不知道發生啥鳥事?也只能好奇觀望私語。對方要俺有效地證明自己是自己。還不簡單!俺出示大學註冊的學生證,對方接過手翻閱,釋懐開笑矣!
隨即,在俺的西德核發的旅行証件上,用力核章放行,還祝福俺旅行順利!這段往事的禍首,正是「一個中國」,害慘台灣人;那些至今還在玩「一中各表」的中國遺民,實在嚴重傷害善良的台灣人,無辜被捲入中國人的內戰;被遷佔的「流亡政權」違反「國際法」,不得在代管土地上徵兵的規定,莫名其妙地去替中國人戍邊打民族的內戰。
回憶過往,俺在青年時期,經歷「舊冷戰」的對峙,曾服兵役於前線金門。後來,負笈德國,受困於「西柏林之旅」。然後,抵達「西柏林」後,逛到「帝國時期」的議會大廈,參觀「德國問題四十年」的展覽,在視聽室看著記錄片上「阿道夫.希特勒」誇張地對瘋狂的信徒演講。
昏黑中,被幾對「老德軍」夫妻傳教,說"希特勒沒死,只是躲起來;以後,他會出來領導德國人打敗米國人;還誤認俺是「軍國日本人」,希望俺支持德國人反米國"。
天啊!這是瘋子的世界,俺一路不順,遇到怪事多。之後,往鬧區走去,被三名年輕人叫住:"圍牆破了!去吧!去「柏林圍牆」那兒!快!";怎麼可能?現實是,當天「柏林圍牆」被解封了。一系列的後續發展,「東德國家」崩解,「德國統一」在自由、民主和法治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歐洲也加速「共同市場」的「單一化」進程,整合成為政治聯盟的歐盟。
近日,位在中歐和東歐重要通路戰略位置的「捷克共和國」的參議院議長「韋德齊先生」率領龐大的訪問團蒞臨台灣訪問;有朋自遠方來,風雨中的美事,向世界傳達一個重要的意義:「一個中國」對台灣的「封鎖牆」意義正在崩解,一如當年的「柏林圍牆」,看似在歷史的隨機中破牆,却是極權國家虛構的「政治神學」信仰的崩潰;也是違逆事實,背離人心所累積崩解內爆的力量所致。
俺,由「舊冷戰」到當前的「新冷戦」,都見證了與自由為敵者必自敗。「中國外長」痛斥捷克參議院議長「韋德齊先生」訪問台灣是與十四億中國人為敵;所言差矣!玻璃心的「牆國人」;中國文化中有「仁者無敵」、「仁者愛人」、「遠人不服,修文德以來之」的自惕。中國僣越其人民的自由意志,指稱打破「封鎖牆」者為其人民的公敵,正印證了氣急敗壞後的無能為力。
原因在於,極權專制的統治是與自由為敵的「歷史虛無主義」,只想憑藉暴力、謊言和圍牆自困。趨勢發展的轉折,在於時間和動能粍竭不再生;「政治神學」的信仰困境也是如此。